隔天早上,我從Emily家裡的書櫃翻出一本<雪萊詩集>。雪萊的<西風歌>也讀了不下十次,原先是為了響應寒冷冬天的到來,我又拿出來讀了一遍。裡面提到風、精靈和死亡,枯枝敗葉,當然也包括那句聽到爛掉的「冬天近了,春天還會遠嗎?」雖然我始終不能理解,為何在那麼多灰暗的文字後還放這樣的一句話,我有一點擔心沒有人能幫我解答。

  前幾日夜歸,不經意看見鄰居花圃裡的曇花開了,我暗自驕傲,究竟有多少人親眼看過曇花呢?曇花跟那句話有異曲同工之妙,沒人真正去看。或許真正明亮清澈的答案早已隨著船難逝去,就如同昨日的曇花凋謝,也或許<西風歌>就必須有這句,畢竟在敗亂死亡之際,有一點希望是件好事。

  一整個下午我就在客廳的沙發上重溫詩集裡尚未被我發覺的感動,Emily也練了一下午琴。

  「妳不會累嗎?」我說。

  「一點都不會呀!」

  Emily的鋼琴聲稍稍除去了一點詩集的沉重。我看累了就稍微閉眼休息,Emily彷彿確認我有沒有睡著也停了下來。

  拔掉消音管的摩托車突然騎過家門口,硬是在午後寧靜的美人臉上添了一到傷疤。詩集掉到地上折到了一頁,喝剩一半的茶也涼了一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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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醒來之後,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,敞開的窗子吹來一陣陣帶著些許寒意的涼風,風股的窗簾趴它趴它響,彷彿預告著什麼不好的東西正在發生。

  我到房間裡察看了一下,原來Emily已經熟睡了。我幫她把踢開的被子重新蓋好。就窩回沙發上看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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