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心肺復甦術發明以前
神聖的儀式就已存在多年
但不是用來挽回生命
而是掠奪
漾開的胭脂塗抹成一部血腥的編年史
胴體的孔竅竟成了致命的穴道
每當傳說裡盜取靈魂的妖姬誕生
她必須模仿倩女幽魂姥姥
用舌尖剖開男人的心臟
或者更簡單地
學習法國人如何打一個蝴蝶結
直到熟練把一個人的靈魂
像蜘蛛一般自軀殼吸乾
剩下的那個可悲的軀殼
以及頓時失去力道的
絲 不知不覺中沉默著死了
但壯士不曾怕死
他們總是前仆後繼的站立著死去
供後人以仰角六十度瞻仰
壯烈於是成了一種信仰
波瀾壯闊如同革命般
在一片自由的處女地揮舞旗幟
或者在未開封的唇上留下點印記
每當夜幕低垂
妖姬散發幽香
壯士挺著胸膛
有時候不免令人懷疑
是妖姬造就壯士 或者相反
但可以肯定的是
我並非壯士
白骨堆滿的路旁石碑
或是史冊
都不該有我的名字
而妳 儼然一位妖姬
卻發現了殺死我是多麼容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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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與恨的對極 (2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