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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每次看到一本日記,就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自四面八方悄悄襲來。那對我來說簡直是一種無法承受的存在,深怕當我把身體裡的銀白東西抽出,坦蕩蕩的展示在桌前,剩下的軀殼就頓時失去了所有防備,脆弱而不堪一擊。這大概解釋了為何我總是把日記和鐵鍊跟鎖聯想在一塊兒。

  但我是寫日記的,或者以另一種形式呈現,每當思緒滿溢,總得要將一些剩餘的、過多的、有時候甚至是致命的東西汲取出來,經過反覆的壓縮和加熱,經過漫長的化學變化和物理變化,在這種冗長的過程中,大部分的東西都會隨著時間漸漸淡忘,不記得遺失在某處了,剩下的那一小搓就會形成日記,或者說是謎,或者貌似一首詩。

  也不全然是謎,畢竟對那些早已心知肚明的人們不過是一種暗號。謎到達另一個謎,經過這樣的無盡循環之後,其實你我都懂了,很多事情不需要再猜,因為追根究柢那不過只是一個暗號,就像是掛在樹梢的風箏尾巴或是畫在人行道上的跳房子。

  又有些時候,日記是對自我的一種解析。今日紀錄又遇見「勿忘我」女孩、連續兩晚夢見可愛的女生(原諒我一時想不出名字)等等。我總是升起一把解剖夢境的衝動,翻著書,然後才對夢裡一成不變的樓梯場景感到慚愧的笑了。

  其實,更大的目的純粹只是為了開心。往往我們只是在泥板上刻著債務和痛苦的記憶,不似聆聽韓德爾,管絃作品也好,神劇也好,總是給人和諧的美感,在人聲和樂器的平衡交織中為生命注入喜悅的泉。

  「我可以確定/今日之我優於昨日/我開始期許明日的我優於今日/明天明天明天的我期許明日明日明日的我優於今日今日今日/差別於一個自己的一顆心/要開始不間斷不間斷不間斷的循環循環循環下去。」可愛的香儂這樣說。

  近日發現了一種嶄新作風,簡單的留下快樂,刪除悲傷,就像我喜歡閱讀香儂一樣。

  當企鵝學會芭蕾舞的時候,我們還正在自己的小小空間登基王位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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