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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上了公車之後,我拿出MP3播放第一千零四十三次的Oriental Wind。
  放到一千零四十七次時,坐在我旁邊別校學生拿出看起來像是新買的撞球竿,對著空空沒站人的走道做了幾下打撞球的姿勢。之後收起球杆,拿出看起來複雜其實很簡單的樂譜,兩手在大腿上比了比彈鋼琴的姿勢。我不清楚他這些舉動有何用意。

  第一千零五十次播完時,剛好到我要下車的前三站,不知為什麼突然有此雅興,我就提前下車了。這站旁邊有一座白色的大教堂,我都叫它白色教堂站。下車之後,我在教堂旁邊的草地看到一隻白色的小貓,小貓蹲坐在那兒靜靜的盯著我看,我像是行注目禮般,也站定不動。Oriental Wind播完第一千零五十一遍,小貓跳開,我繼續走回家。

  轉過一個巷口,看到另一隻瘦小的白貓四腳站立在角落。起初我走近時,白貓並沒有驚惶逃跑,我走到牠面前停了下來,牠緩緩的抬頭望了我一眼,不知是虛弱還是懶散,以同樣緩慢的速度走向旁邊的車子底下,離開我的視線。一直到曲子播完第一千零五十四遍時,我走到家的巷口,總共計算一下,我遇到十二隻貓,九隻白貓兩支黑貓和一支有點花紋的。

  耳邊的Oriental Wind響起第一千零五十五次,我想,這首大概就到此為止了吧。明天該找一首新的曲子來聽,但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時間。找一首新曲子是要花很大的代價的。正當我猶豫的時候,宮間中尉出現在我家門前,對我說一大堆聽起來有點隱喻又有一點暗示的算命結果,說不定那就會是我宿命般的未來。話一說完他就轉頭走了,消失在夜色中。

  我站在家門前把第一千零五十五的剩下一分三十三秒聽完,然後按下家門的門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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